哦豁,好家伙,那你外祖父还不得气死?!

狗子将筷子压在桌上,醉醺醺道:“老子才不是妾生子,外祖母许了他们,我爹娘才不是私奔!”

聘着为妻奔为妾,在老儒生脑子里,狗子爹妈的婚姻是不可能被承认的,他外祖母做不了主。

我看着狗子的样子也不想抑郁,相反,他气鼓鼓的,一副可以站起来打十个大汉的精神头,让我默默收回了安慰他的话。

行吧,他自己都不在意,倒是如他自己所言,一生无不可对人言者,君子坦荡荡。

“后来……后来我爹生了重病,娘去林家哀求,结果外祖父让人把我娘赶了出来,我爹病逝后,娘把姐姐拉扯到十四岁,在我十岁那年也一病不起,那年我遇到了师父。”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狗子十岁时,姐姐十四岁,现在狗子怎么看都二十五往上了,他姐姐可不得三十岁?这时候才出嫁,不会吧,在现代都算晚婚的了。

“之前我娘病得起不来床,情急之下给姐姐许的那户家人是个面善心狠的玩意儿,他们趁我师父和我远在川蜀,没少蹉跎我姐姐。前些年,我终于算长大出山了,便给姐姐做主和离,这一次的姐夫我可看了好几年,肯定没问题。”

任东来一脸自信慢慢,完全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个劲儿,他兴致勃勃地拍着胸膛道:“唉,你别不信啊,我看人可准,比我娘准多了。”

我慢慢喝掉杯中酒,回应道:“你娘看上了你爹。”

他猛烈咳嗽起来,挥手道:“那不算,只能说我娘看相公的眼光不错,但看女婿不行。不过那时候她病得厉害,恐怕没时间仔细察看那家人了。”

我放下杯子,又问:“昨天你姐姐成婚的时候,那家人来闹了,所以才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