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快一周木屑黑面包的我,差点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就不用再把持了。在博德男爵的注视下,我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不少食物,被噎住了就端起酒杯灌一口,嗯,也是王都的贵族最爱——“少女之血”塔瓦哈。

我不喜欢这个红酒品种,太酸太苦涩,尽管确实香醇,相比之下,“红玫瑰”就有一种甜滋滋的果味,还带着玫瑰般的余香,至于有人污蔑玛泽米诺是娘们喝的,我呸。

但这时候,塔瓦哈用来下菜还是可以的。

博德男爵端着酒杯看我吃饱喝足,便带着说不出的笑意走近我,将温热宽大的手掌落在我不着衣料的肩上,顺着光滑的肩部——

淦,动手动脚的屑!左右计划顺利,我也不必再忍了!

我身后珍珠白的乱葬岗亡灵猛地跃出,凶残至极地用漆黑的爪子划过博德男爵的面门。然而,下一刻,光辉炙热的阳光落下,让它惨叫着扭动着消失,而爪子却像是撞到某种无形坚硬的屏障上,发出金石般的响声。

与此同时,我感到体内能量的停滞消散,他果然在食物和酒里下了毒。

博德男爵笑着看我,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他的手里拿着光明教会的大十字圣徽,但他身上涌动的却不是光明系的力量。

“每年总有这么一些人,觉得美人计可以成功,好像我只要看到美人,就会丢失大脑一样,”博德男爵平静道,“小东西,你还是新手吧,做事情也太过粗糙,漏洞多到我都数不过来。”

他的手掌溶解,接着化为一根像是毒蜂尾刺般的漆黑武器,我怀疑那玩意儿的毒性比马蜂可厉害多了。他将尖刺抵着我的咽喉,威胁道:“那么现在,亲爱的,不要挣扎,乖乖听话,我也舍不得让你受苦,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想做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我叹了口气,放松了被下/毒后僵硬的身体,翻了个白眼道:“我说我是被迫的,你相信吗?”

他果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