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用电/击//枪,是想要活捉他,此刻应该早早带他离开沈家才对。

那么,他如今在攻击谁?利刃刺入了谁的血肉?又是谁在试图保护他?沈星州已经意识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这般恐惧。

他就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男人拿着旧电线向养母走去,他只能瑟缩在桌子下,等待着噩梦来临。

“夫人啊……”管家的喊声也逐渐虚弱。

灼热的液体流淌到他的手掌上,沈星州用尽一切力气睁开双眼,看到了令他刺目欲裂的一幕。

他的母亲死死抱着鲁道夫的腿部,无论对方怎么砍刺,鲜血如何流淌,她都像石头铸成的一样,动也不动。

这个柔弱温婉的女人,此刻沉默倔强得宛如一座高山,不允许任何人越过伤害她的孩子。

不允许,不可以,绝对不行。

她已经丢过星洲一次了,她决不允许这个孩子在眼前丢失第二次。

她确实爱着沈如林,可她同样是沈星州的母亲啊。

妈妈。

沈星州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看向了不远处地毯上的枪……

鲁道夫倒下了,但沈夫人也同样无法再睁开双眼。

沈星州抱住了他的母亲,浑身沾满了鲜血,却没有任何感觉,他黑沉双眸中第一次出现了什么,却又永远失去了什么。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老教父的声音——爱使人变得脆弱,只要去爱,你就会心痛,甚至心碎。

——我现在,身处地狱了吗?

——不,你刚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