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许迟川喃喃自语:“他能算计谁?”
殷胥没听清楚,低下头把耳朵凑近:“你说什么?”
“我说,”许迟川抬起头看他,嘴角似笑非笑,布满红血丝的眼,讥讽和某个人如出一辙,殷胥一时看呆了:“他能算计谁?算计靠小三上位,几乎把他害死的后妈?”
“我操你大爷!”
殷胥勃然大怒,扬起巴掌一耳光就要打下来:“你他妈也是个狗杂碎!啊!”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落下来,惨叫声来自要打人的人,许迟川睁开眼,不知什么时候穆时海已经拆完线出来,本就凌厉锋利的轮廓愈发显得森然狠戾,死死拧住殷胥扭成一个极为刁钻的姿势,丝毫不能动弹。
他确定以及肯定,殷胥要再挂个骨科了。
“你他妈!穆时海!把老子放开!”
“道歉。”
“你他妈说什么?”
胳膊被扭得更狠了点,走廊回荡着他的惨叫,围观的人已经远远散开无人敢靠近,几个护士小姐姐见状已经火速去搬救兵了。
穆时海棱角凸起的眉骨像一把杀人出鞘的刀,越是面无表情,越是让人心颤:“道歉,或者断手,你选。”
“我操你妈,穆时海,老子记住了,”眼神阴森扫过面前两个人:“我道歉!对不起!快把老子放开!”
“重新说,再骂人就是两只胳膊。”
“对、不、起!”牙缝里挤出来的道歉,只觉得深深的屈辱感挥之不去:“可以了吗!”
“你过来,”穆时海指了指旁边快被吓尿的小黄毛:“皮带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