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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光 sun1998/飞鸟见山 807 字 2022-09-20

“阿嚏!”

“阿嚏!”

第六次打断语文老师,许迟川擤着鼻涕很不好意思,鼻头已经被纸擦得红红的。下课后钟敏朝他走过来,一只手摸了摸他额头:“最近一天比一天冷,要注意保暖,生病了要吃药,拖着可不行。”

“知、阿嚏!知道,谢谢钟老师。”

心里却叫苦不迭,他都一天三顿快把药当饭吃了!舌头都是苦的,吃什么都没味。不对,他也不能吃别的,许宥华已经熬了三天白粥给他喝,再忍忍,快好了。

蔫蔫地在桌上趴着,脑袋垫着自己和穆时海的两件校服,身上披着穆时海的风衣——穆少爷专门从家里带的。迷迷糊糊有只手在摸自己脑袋,抬起头眼前人影晃悠一片晕乎,熟悉的抗病毒冲剂味直冲天灵盖,反胃和恶心的感觉一瞬间跟着上头。

“呕!”

“不许吐,吐也要喝,”穆时海冷酷得像个刽子手:“喝了再吐。”

“不要,”许迟川扭开脑袋:“不喝。”

“听话。”

“不要,拖七天自己就会好的,”信誓旦旦的模样看得穆时海很想揍他:“这是过去十五年来的经验,我们要相信科学。”

“不喝也行,”穆时海咬紧后槽牙,皮笑肉不笑:“上礼拜给你的那盒巧克力还来。”

吃人嘴短,一口气憋着把药喝了,许迟川气鼓鼓地推开杯子,扭头背对着他接着睡。下节课是体育,外面在下雨没办法出去,只能在教室上自习。陶一鸣站在讲台上朝他招了招手:“我去开会,上来守自习。”

“婧姐,”穆时海转身向后敲了敲黄婧的桌子,又指了指已经睡着的许迟川:“麻烦你,上去帮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