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如今所在的深度差不多九千米，毫无疑问非常深了，血海的密度很大，已然和陆地没什么区别了。

而瞬间被翻上来的那些，仿佛每立方灌注了数十万斤的铅一样，又重又沉。

冲击很大，瞬间李素仿佛就像是被压了一座山，不但作用在了他的肉体上，思维都是如此，反应速度都下降了许多。

以他目前的境界而言，继续下沉，都不需要怪兽出手，光是这份沉重就会给他照成巨大的麻烦。

说完了沉重，还有脏！

一开始，李素他并没有多想，顶多有些膈应，哪怕它的主人是那位开天之人，有非凡来历，但一想到这玩意的性质，难免还是有些恶心。

可真当接触后，才发现这东西的性质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开天圣人，他的肠胃何等惊人？正常情况下，吃一颗星球下去，都应该能直接完全吸收，消化掉了，根本不会留下任何东西。

比如说他，自从成就神通境后，他事实上就在没上过厕所了，消化能力太过强大，几乎就不会产生那种玩意。

虽然对此李素深表遗憾，失去了‘单独思考’的空间。

但，问题也来了。

李素他在神通境就能如此，开天圣人为啥会有这玩意？

简直不合理。

如今亲自接触后，他才意识到了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是废弃物！

是当一切利于修行的能量、要素都被吸收后，剩下来的残渣。

超凡意味着活性的话，那么这玩意就如同惰性，是其另外的一面。

这不是被压制，而是直接就失去了活性。

难怪会说天仙进入这里，实力会被压制，别说天仙了，就是太乙何尝不是如此？已经不是弱化的问题了，而是接触久了，连超凡特性都会失去，会被直接打落凡尘。

面对血海产生的影响，李素此刻脑子里忍不住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疑问，这样一个东西，拥有伪圣境界的冥河老祖究竟是怎么从里面诞生出来的？

九千米位置的，他还勉勉强强能够应对，可下面翻涌上来的，差点让他周身的黑泥脱凡了。

简直，超乎想像！

一瞬间，李素直接就出了一头冷汗。

别说向下了，就是保持这个深度，想其它地方横移，难度很大。

确定自己安全，上面的人也没有追下来的情况，李素忍不住轻轻吐了口气，眼眸中一抹思索之色，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