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暗了暗,克制地撇开视线。
梁从星的手搭在细细的包链条上,偏头问他,“你早就到了吗?”
易桢“嗯”了声,“来接你。”
“我这么聪明,又不会迷路。”梁从星吐吐舌头,跟他一起上楼。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美得冒泡。
她悄悄地侧头看易桢。
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个人昨天也见过,但今天再见到,感觉却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
跟脱。去了“高中生”的身份有关吗?
总觉得他身上那种属于异性的、略让人不安的气息更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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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聚餐的鸿远厅,里面已经有不少人。
为凑热闹,十七班的几个班委一合计,索性把任课老师相关的班级全都叫上了,这样也完美地解决了老师们的档期问题,人多更好玩。
所以今天,是十六、十七、十八三个班级包场。
高考一过,学生们那被校服压抑许久的审美一下子迸发开来,不少女孩子都化了妆,甚至有烫了头发、穿高跟鞋来的。
一个个都漂亮的很,徐婉梅跟隔壁班老姚又坐在一处,互相chuī捧。
“你们班这个小姑娘漂亮的哟,脸水灵灵的。”
老姚说,“你班帅哥也多啊!”
学生们看惯了老姚跟徐婉梅的塑料情谊,嘘声一片,然后非要逗他们争个高下。
就在这时候,易桢跟梁从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