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憋得慌。
压抑得越厉害,反弹也就越qiáng烈。
这天放学之后,梁从星直接没回家,让司机把车开到了纪分野常去玩的地方。
一个叫做“九号工坊”的酒吧。
表哥纪分野跟她年龄相仿,性情相投,连名字的都是同一个人取的。
梁从星的父亲梁绍远,本人是航天研究院的工程师,更是一位天文爱好者。
他给俩孩子取名的时候,寄予了十足的喜爱跟厚望。
“分野”指的是天上星辰的十二区域,“从星”则是月球视运动进入特定天区时的名称。
梁绍远为此得意了好一阵子。
直到这俩小兔崽子长大,叫“分野”的是真的野,叫“从星”的是真的“从心所欲”,这才开始迷信加后悔。
前几年还想撺掇他俩改名。
“阿星,这儿呢。”刚进包厢,角落里就有人朝她随意挥了一下手。
纪分野穿着白色的衬衫,靠在深黑色的皮质沙发里。五官英俊冷酷之外,还有几分痞气。
梁从星随手把书包甩在沙发上,马上有人给她倒了杯酒。
“你包里装的什么?”纪分野对她带书包十分震惊,伸手就翻。
梁从星喝了口酒:“作业。”她皱了下眉,“给我换杯果汁,加冰。酒不解渴。”
马上有人过来给她换了。
“哈哈哈哈哈…”纪分野像看到什么世界奇观一样,一页页地翻着她的本子,“阿星,你厉害啊。去一中读了一礼拜的书,居然会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