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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风月楼,折春……本来没什么可在乎的了,包括他这条贱命。

他沉默片刻说:“我……不知道。没有看见。”

他两只手都绕过卫司雪的腰侧,精准地找到了她被刀鞘硌到的地方,揉着。

卫司雪从小到大受伤不断,身上伤口比折春还多,她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伤。

在边关的时候,有次从城墙摔下来,她昏死了一天一夜还是自己回去的,哥哥和父亲都没有找她。

她被折春揉着,却浑身都往下陷一样舒服,但是她不可能表现出来,哪怕表现出来也还是会嘴硬。

哼了一声说:“不知道?”

卫司雪说:“等明日萧大人亲自彻查风月楼,我请他帮我盘问一翻,我倒看看谁长了八只爪子不够跺。”

折春没说话,反正那个小清倌儿,如果跑出去了,肯定已经带着弟弟跑出城了。

如果没跑出去……折春缓缓吐了一口气,拒绝想下去。

他只是缓慢给卫司雪揉着后腰,揉着揉着,两个人就抱在一块了。

卫司雪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侧头枕在折春的肩膀上。从小她就像只野狗长大,母亲死得早,母亲不死也比父亲还严厉,没人疼她,她不知道这叫疼,只觉得折春是勾引她。

不过这会儿她许折春勾引她,还觉得自己这是“大发慈悲”。

等到两个人都近到贴在一块儿,折春不再揉了,手停在她的后腰上。身前薄薄的衣料,已经将他的体温也传递过来的时候,卫司雪才起身,推了他一下说:“差不多得了,还抱起来没完了……”

折春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

但是他没有将这种失落表现出来,老老实实地靠回了马车车壁上。

折春在面具之下闭上了眼睛,他其实现在有些茫然,他以为掉下了楼,他就能结束这荒唐的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