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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走到陆孟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二小姐你克制一点,房门拍坏了是要赔钱的。”

陆孟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猴子,高兴地抱住了他。

“自由了!我今天就要出发,咱们下午就走!我要去找我姐姐!找我姐夫!我要在南疆扎根儿!”

猴子长这么大没有被女人抱过,吓得双手都举起来,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陆孟把他松开了他才恢复正常,鼻尖都冒出了一层汗。

猴子在二小姐身边挺久了,知道二小姐性子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倒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建安王的巴掌她都打得,别人挤破脑袋都嫁不了的人,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一个女子,能像二小姐这样潇洒肆意。

两个人当天中午就出发了,猴子在街里面买了非常多的好吃的,全都放在两匹马身上,又专门买了好骑的马鞍给陆孟安上了。

然后他们就顶着烈日上路了——一路向南。

独龙没有时间送陆孟,从建安王醒过来之后,独龙都不敢再轻举妄动,找时间送出两只鸽子已经是他借着尿道儿去的。

建安王七巧玲珑心,待在他的身边,独龙是半点都不敢懈怠的。

他也可以索性就跟陆孟走了,他们可以把人全都带走,但那样未免太过可疑,建安王怀疑起来很快就能把他们给找到。

独龙要留在建安王的身边,不光要作为陆孟的眼线,还要时刻监视着扰乱着建安王的人,扰乱他们的视角。

当然了陆孟把独龙留在建安王的身边也是有所考量的,独龙一直都想复兴家族,想要为他家里的冤屈翻盘。

但他的冤屈是延安帝定下的,皇帝并不会朝令夕改,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会下罪己诏的皇帝少之又少。

只有改朝换代,独龙家里面蒙受的冤屈才能够翻盘,他才能够真正以一个世家公子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皇城当中。

他想建功立业,哪怕就只剩下一只眼睛,他跟猴子不一样,猴子无亲无故只是个战场遗孤,父母家人未死的时候也只是普通人。

他没有大志向,就可以跟着陆孟到处逍遥,但独龙和独龙手下的其他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