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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必须把更大的权力,全部都摆在岑戈的面前,这样才能让岑戈对于现在握着的东西感到不知足,有所动摇,才能站队。

延安帝并不是一个好东西,但不得不说他做皇帝虽然没有显眼的功绩,却也不能说不是个好皇帝。

陆孟只掌控了几天这个皇宫,甚至都不是这个天下,她就已经明白了皇帝这个东西,皇帝这两个字,本身就是要跟人分开的。

而陆孟想让岑戈换一个人效忠,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陆孟必须有一个孩子,太子必须名正言顺。

岑家是绝对不会为反贼站队的。

这也好办,只要今天说动了岑戈,陆孟可以立刻下旨,顺着乌麟轩的旗号说,以身边奸佞已经被肃清为由,召令太子立刻回到皇城。

这样一来,太子的旗号就成了真,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重新回到太子的位子上。

这样无论延安帝是苏醒过来还是直接死了,只要乌麟轩回到皇城,一切就能够得到控制。

陆孟已经在心中把一切都想得清清楚楚,也想在封北意的面前表现的成熟稳重,好让封北意不要太过忧心。

可是在见到封北意的那一刻,看到封北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看到他穿着一身锦袍,玉冠高束,端端正正地坐在栾驾之上,忽略了右腿空荡荡的裤管,简直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陆孟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陆孟让众人把封北意抬进了慧文殿。

封北意才刚刚坐好,陆孟就半跪在他的腿边,抱着他痛哭起来。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这么没有出息,都已经把皇帝控制了,她现在做到的事情是这天下的人都不敢想的。

可是陆孟终究是陆孟,她走到了这一步,每一步都是被逼的。

她根本不是什么想要征服天下的人,根本不是想要手握权柄掌控生杀的人。

她只想做一个亲人面前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做那个连吃点东西都要人废心,柔弱不能自理的人。

她抱着封北意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封北意也是强忍着泪意,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手摸着陆孟的后脑,和她一样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