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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老狗缩了缩脖子闪避着从瞭望塔竹板缝隙间滴落的雨水,心里微微嘀咕营长越灵豹不得好死,自己每到周末出去玩女人,就把营地安全加在士兵身上,两人一班变成四人一班,还再三叮嘱:

值班人员必须打起精神,如有差池就用军法处置。

随着十八年来的平安无事,值班人员并不怎么把越灵豹的话放在心上,把守营地后门的四名越军士兵,站了半个小时就都钻进了越老狗身后五步远的小屋中打瞌睡,唯留下越老狗独自里盯着。

妈的!看老子好欺负!

越老狗不满的瞥了岗亭一眼嘟囔,随后又望向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损坏且没人修理的大灯,瞪大着眼睛辨认前面晃悠悠走来的几个人,纳闷哪个龟儿子半夜回来了?回来就回来,怎么走后门啊?

“什么人?”

越老狗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如临大敌看着影子模糊的人影,还习惯性问了一句:“口令!”话音刚刚落下,最前面一人就沉声喝道:“口令你娘啊,老子都不认识了,是不是不想退休了啊?”

掏出电筒的越老狗身躯一震。

“啊,越营长……你怎么回来了?”

越老狗听到声音瞬间就松懈了起来,对方化成灰他都能辨认出来,越灵豹啊,尽管越老狗诧异他这么这个时候回来,但还是迅速上前打开路障,他不敢得罪越灵豹,要知道他还有三天就退伍了。

他还故意没去叫三名同伴,思虑借机出一口恶气。

夜色漆黑,暴雨如注。

“兹!”

沉重的路障缓缓开启,又有一道闪电掠过夜空,闪烁着老狗的眼睛,就在这时,越老狗忽然发现越灵豹身边的高大士兵对自己咧嘴一笑,那笑容很特别,在粗犷豪迈中传递着让人窒息的寒意。

闪电一闪,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让人心神止不住一颤,越老狗的意识还停顿在:他在这营地服役九年,几乎认识每一个士兵,但他对这人却一无所知,而且身后几名士兵也没见过。

是谁?

念头还没有散去之时,一只大手以一种强大不容抗拒的力量猛然卡住了越老狗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旁边的岗亭上,越老狗手中的电筒掉落在地上,四肢拼命挣扎连呼吸一时间都感觉到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