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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叹息一声:“赵老睿智啊。”

“其实我不是一个好战之人。”

赵定天脸上涌现惆怅:“因为我也清楚穷兵黩武的后果,那就是国内百姓的遭殃,只是有时不打不行,毕竟被人踩到头上的报复血性应该有,所以我希望咱们今晚见面可以让两国永世交好。”

越王脚步微微一滞,苦笑一声:“我就是被丢在前线抵挡华军的炮灰,如非我还有抵挡东方雄的价值,我早就因为疆城之事被军部活埋,我连保命都困难重重,哪里能谈什么两国永世交好。”

“你真这么无能的话,我这次岂会来找你?”

赵定天一笑:“你又岂会约我相见?”越王身躯止不住一震,随即发出一串笑声,不再说话,越发恭敬把赵定天领向风波亭,沿途树影重重,各个角落四处可以见到披着雨衣一言不发的吴钩。

这些人明显是护卫所以没有刻意隐去身形。

一路上大金衣默默推着轮椅,苏布衣默默撑着黑伞,二十名黑兵在沉默在后以赵定天为箭头冷漠而自信地往凉亭深处行去,把守两边的吴钩都止不住讶然,显然诧异越王今晚请的人是赵定天。

唰的一声小金衣收了伞沉默地退到赵定天身后。

赵定天双手放在膝盖眯眼看着这个传说中的风波亭,此处凉亭颇大,一个大花石桌摆在当中四周还空出一大截地方来摆设二十张石凳,圆桌极阔足以坐下二十个人,但此时注定是两个人落座。

“赵老,请坐!”

越王向赵定天轻轻挥手示意,同时,一个半米长的食盒提了上来,阮心亚把黑色盒子打开,露出一壶滚烫茶水,还有四五碟精致点心,显然越王今晚是要尽尽地主之谊,只是赵定天并没有落座。

他平静的看着阮心亚,看着她残缺的眼睛和胳膊,又看看她死鱼般却止不住牵动的神情,赵定天忽然对越王淡淡一笑:“咱们确实是要坐下来好好聊聊,但不是这个地方,咱们要换个地方。”

越王一愣:“换个地方?”

赵定天一捏腿上的毯子,笑容平和安详道:“有人把你卖了,也许你身边的人对你死忠,但涉及到对赵氏的仇恨或他人唆使,难免会有人背叛你,走吧,不然这里很快就会被越国特工淹没。”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