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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大金衣想到了一个插曲:“在这起袭击案子中,越七甲也曾为救东宝冰喷出嘴里毒液,及时遏制住黑衣汉子的割喉一刀,似乎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他还不太熟悉毒液的操作。”

大金衣的脸上掠过一丝浅浅笑意,似乎对越七甲的行为感觉有趣:“结果在伤到黑衣汉子的时候也让自己中毒昏迷,南宫朵朵刚刚为他遏制了毒液蔓延,只是他少说也要两三天才能醒来了。”

“毒液?”

赵定天沉思了一下:“那在赵恒中枪时,他岂不是有同归于尽的机会?”当赵恒被黑暗刺客一枪击中生死不明时,同在防弹轿车上的越七甲完全可以喷出毒液,跟赵恒来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理论上如此。”

大金衣把双手从老人颈椎上松开,随后把旁边的温水递给他:“实际上当时情况混乱,越七甲未必能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毕竟他对这毒液的操作还不太熟悉,一不小心就会先晕倒自己。”

“而且这毒液虽然凶猛却并非无药可解。”

赵定天淡淡开口:“这人有点意思。”接着他又手指轻挥补充:“想个法子把东宝冰和越七甲藏起来,东太白想要清理门户一了百了,我偏偏不给他壮士断腕的机会,特别是刺杀一事发生。”

他靠在椅子上:“咱们更要留着东宝冰,所以你让苏布衣把两人匿藏好,再派出重兵严加看守,至于如何处理等赵恒醒来再说,另外你把赵恒受伤消息传去越国,越剑传位一事怕要有变动。”

“赵恒去不了越都,该是越剑来京城了。”

赵定天很坚定的开口:“我要不惜代价让赵恒上位!”老人抛下这句话就让人推着出医院,这是赵定天前所未有的态度表明,大金衣望着他渐行渐远的方向,忽然捕捉到拐角时老人擦拭眼睛。

不,是擦拭眼泪。

尽管这眼泪少到可用一滴来形容,但大金衣还是当场愣住了,因为他跟赵定天出生入死无数次,再艰难再痛苦的时候都没见过他哭过!这个如同战争机器般的领袖,仿佛天生的就是内敛光芒。

天生的就是不会哭泣。

赵定天,这个铁骨铮铮的老人,从来没有掉下过半滴眼泪,无论是双雄受伤自己遇袭,或者是前线失利赵乔横死,伤心至骨的他都没有流过眼泪,但今天见到赵恒躺在病床,却完全动容动情!

虽然赵定天的肩膀不曾情感抖动,虽然他的脸上看不出悲哀,虽然他默默的离去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但那擦拭眼角的手势却昭示老人流过泪动过情,大金衣忽然扭头看着手术室内躺着的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