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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虽然喊着念头荒缪,但不得不说,龙秋徽的误导,加上他在现场现身,很有杀伤力。

“这是你自己推测,我可没有说什么。”

龙秋徽拳头微握,眼里划过一抹兴奋,显然对吓倒叶子轩很有成就感:“七叔,跟我去看看死者。”

同时心里哼了一声:敢打六姑两个耳光,本小姐吓死你。

在龙秋徽带着七叔他们进入酒窖后,作为不能离开龙秋徽视野的叶子轩,也被两名警花客气请进去,还一副随时强制执行的态势,叶子轩原本不想去凶案现场,他已经见过灰衣男子还打过一架,区区凶案现场又算什么?

不过想到灰衣男子眼里的仇恨,他又想看看唐薛衣跟死者有什么大仇。

不知道为什么,叶子轩没有向龙秋徽他们告知,自己跟灰衣男子打过照面交过手一事,也没有把自己有过的推测说出来,就连唐宫两个字,也是死死藏在心里,相比死者生前的光鲜来说,他不知道为什么更相信唐薛衣。

或许是那深入骨髓的痛苦神情,也或许是对方宁死也不落入警察手里的执着。

韩大奎的酒窖差不多有三百平方,十三排架子全都摆放着各种年份的名酒,甚至还有四个大小不一的酒池,酒窖装修也相当豪华,丝毫不逊色国外藏酒家,看得出韩大奎对杯中物的嗜好,只可惜他再也喝不到这些酒了。

在最大的酒池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光头男子,光着身子坐在池子中间,手脚被绳索牢牢绑住,眼睛还蒙着一块红色布条,手腕有一道伤口,但鲜血已经凝固,身子左边也有一摊血迹,不多,倒是旁边流淌着不少酒液。

一只大容量酒桶,在光头男子的左边倾斜,出口正一滴一滴的滴出酒水,就跟在医院打针一样。

看着光头男子扭曲的面孔,叶子轩淡淡抛出一句:“他是被吓死的。”

龙秋徽扭头看了叶子轩一眼:“又开始哗众取宠?或者你就是凶手?”

叶子轩叹息一声,闭嘴不再回应,不过光头男子的死法印证了叶子轩的猜测,灰衣男子一直在从死者嘴里挖东西,从地上的酒液判断,灰衣男子至少在酒窖呆了一个小时,叶子轩心里划过一个疑问:他在问什么东西呢?

他把目光落在韩大奎嘴里的红布,随后想到灰衣男子离开前的最后一句:唐宫!

莫非唐宫就是他连续杀人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