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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做人有时候是得留下退路,看不清风向的时候,可以权衡利弊后再做出决定,但当你看清局势作出决定后,就不要再三心二意,如果经常这样,以后你可能谁都不会信任。”作为过来人,五爷有必要提醒儿子,毕竟屈文德没有成为掌控全局的老大。

屈文德忍不住问道:“父亲,我只是害怕赵出息以后背信弃义,如果没了谭鸿儒牵制他,到时候他一家独大,真要回头再搞我们,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点屈文德考虑的很周到,毕竟他们对赵出息不熟悉,跟赵出息也没什么往来,而且现在赵出息处于主动,他们处于被动。

五爷皱眉说道:“谭鸿儒已经把我们逼到这一步,你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相信赵出息,要么就这么苟活着,想要让我跟那忘恩负义的牲口真正和解,没有可能,所以这两条路,我只能选择一个,如果错了,那是我的命。”

作为大佬出身的五爷,关键时候并没有瞻前顾后的犹豫,而是当断立断,或许他对谭鸿儒已经彻底寒心,没有办法才选择这条下下策。

屈文德还是有些担忧,但父亲的话说的很对,苟活是不可能的,整个元老派以及屈家现在都活的比较憋屈,全部被打压着,包括很多生意,都没有办法展开。赵出息最终到底会不会跟谭鸿儒一样背信弃义,他们不清楚,但谭鸿儒现在已经无法相信,所以只能赌这么一把。

“如果赵出息是聪明人,谭鸿儒死后,他肯定会见好就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整个川内没有人再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如果再对付我们,走投无路的我们肯定会拼个鱼死网破,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事,那谁也不知道了。”五爷从大局上分析着这件事,最终确定赵出息到时候会按照约定进行。

屈文德皱眉想了想,觉得父亲说的不无道理,自己道行还是太浅,一想到本来自己坐在这个位置,最终让谭鸿儒抢了,屈文德最后那点心思也彻底丢掉,决定全力对付谭鸿儒。

于是,屈文德说道:“父亲,剩下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等我消息就是。”

当晚,屈文德为避嫌没有离开德阳,但也没有住在老宅,屈文德走后,德阳下起暴雨,潮湿的天气让五爷的风湿病发作,两条腿隐约作疼,五爷忍着剧痛坐在阳台上赏雨,川渝能呼风唤雨的袍哥,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拼了一辈子命,也活到八十多岁的高龄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善始善终,安度晚年?

司徒南去了上海,芙蓉和黄土去了川南川北,稳坐中军大帐的赵出息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等到司徒南从上海回来以后在,这川渝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赵出息很忌讳这种情况,毕竟现在的大环境已不是当年那么混乱,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谭鸿儒是自己最大的威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果谭鸿儒不除,赵出息总觉得心里不舒服,除掉谭鸿儒以后,他才能放下心去做别的事情,所以这次赵出息注定要动手,以往都是被动,这次是他主动。

距离赵出息上次受伤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今天赵出息去西蜀国际医院复查,身体已经全面恢复,医生说已经没什么事,这让赵出息很满意,接下来他就敢进行一些高强度的恢复的训练,这两个月时间虽然一直在恢复,但身体还是差以前有些距离。

赵出息复查,顺便带着齐思做产检,现在孩子已经快四个月,齐思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赵出息对齐思也愈发的小心照顾,怀孕的后的齐思充满女人味,跟两年前赵出息第一次见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赵出息更希望看到的是,齐思以后白发苍苍的样子,这一辈子值了。

赵出息扶着齐思从医院出来,齐思看向赵出息的眼神充满笑意和幸福,有人说,如果想知道一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只需要看她的眼神,她的眼神会告诉你一切,从这点可以看得出来,齐思深爱着赵出息。

赵出息傻逼呵呵的笑着,产检也很顺利,不管是齐思的身体还是孩子的发育情况都正常,孩子的预产期是十月初,赵出息也就静静的等着孩子降临。

把齐思送到桐梓林银都花园那里,老爷子和干妈胡雨嘉都在,齐思要陪着她们吃晚饭,也有些日子没见老爷子,倒是干妈胡雨嘉只要没事就会去蔚蓝卡地亚看齐思,就等着抱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