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听到时,她还是觉得酸楚又气恼。
她脖颈上的红痕甚至还未消退,可温氏回来,却是直接从正门一路被贺兰毓抱回到明澄院,约莫那灿星馆,往后也是不必再回去的。
齐云舒越想越憋气,一气儿扑倒在软榻上哭得声嘶力竭。
盈袖打发了屋外的婢女全都退下,独自守在廊檐底下,听着屋里的声音不放心,便想进屋劝两句。
谁知一只脚才踏进去,却见自家主子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满目通红喊道:我要回国公府!要进宫去见姑姑!温氏若非要留在这儿,那我就不活了!
这话可太严重了,盈袖不敢附和,忙上前阻拦。
可齐云舒怒上心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厉声喝她现在就去备马车。
她做了那么久端庄贤淑的样子,可有什么用?都比不得温氏处心积虑的逃跑一回。
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装的?
一时间,毕月阁内外,当下便都战战兢兢收拾起她的东西来,那么大的动静,显然没想瞒住人。
消息传到贺兰毓耳边时,他正打算往前厅面见一名上门奏事的官员,听罢来福一番回禀,眉尖微微拧起来。
想回去便准她回去,你到门口送一程。
言罢,他便负手继续朝前厅去了,来福得了令,面上稍觉尴尬,可又说不出什么。
使性子却能教爷心甘情愿、千方百计去哄,那也是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