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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苏轼当直,韩宗儒就一日数简送到院中,然后命送信的人不要走,立庭下督索甚急。

如果苏轼说需要等一等,送信的人就要苏轼写字条,他好拿回去答复。

几次之后苏轼也觉得奇怪,一日闲谈就和苏油说起这事儿。

陕西那帮将领的癖好典故苏油清楚得很,一打听韩维的秘书还是长子韩宗儒,便知道这娃老毛病又犯了,笑得打跌,将故事讲给了苏轼听。

下一次当直的时候,韩宗儒果然又派人来,还是大喊大叫要回复,苏轼又好气又好笑:“传语本官,今日断屠!”

让看守学士馆的老军将送信人叉了出去。

苏轼也是个没架子的,和老军正戏说耍笑间,却见一名殿使过来,后边还跟着一个挑担的小兵,面无表情:“陛下有召,命学士今日值夜。”

苏轼叫一声苦:“我已经散馆了,正准备回家吃晚饭呢。”

殿使还是面无表情:“陛下已经考虑到了,特赐食馔,并法酒宫烛,学士接着吧。”

靠,这什么情况?

绝对是有大事儿,苏轼也不敢问,只好乖乖谢恩,让老军接了担子,回到馆内。

老军将担子打开,取出里边的酒食,一边布案一边啧啧连声:“门子守院也有二十年了,这番荣遇却也没见哪位学士得过。”

苏轼心中却是忐忑,挥手道:“先下去吧,这是有大事儿,我得静静心。”

老军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多了四封词头:“刚刚锁院了,却原来是有苦活,学士今夜怕是睡不成哩。”

原来就是有四篇文章要写而已,难怪太皇太后送酒送肉,还点名自己来值夜,的确是换做谁来都不行。

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 金莲华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