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有本事你穿着哪都漏风的破裙子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几小时试试看啊!

不过嫌弃归嫌弃,博德男爵还是帮我换了个地方,沙发舒服多了,不过这个lsp还揩了把油,当我没发现是吧?你要是再往下点, 就能发现我拿出来比你都大!

“事实上, 并不难猜到,你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厄难事件的爆发需要几个条件, 邪神和邪物的参与, 长期负面情绪的积累, 死去的牺牲品,还有形成厄难物品的核心人物。”

“那封信中我可以得到的信息,无非是某个女士因为情人的抛弃而黑化了,如果就这样便能激发厄难事件,那世界上就不会再存在负心汉这种东西。”

“就算那位女士是核心人物,且提供了长期负面情绪,那死亡的祭品是谁?那个情人吗?参与的邪神和邪物又是什么?乔斯一家和邪神明面上没有任何关系。”

博德男爵悠悠问道:“也许乔斯暗中信奉邪神呢?”

“有这个可能,这也是光明教会得出的结论吧。”我笑了,看向天花板上光明璀璨的吊灯,说道,“但谁让你是个控制狂呢?乔斯是从王都跟随你到高山领的心腹,他如果信奉邪神,你怎么可能毫无差距,你并不是庸碌无能的那种贵族。”

博德家族的人要真和我们泽兰家族一样是祖传咸鱼,那就不会卷入宫廷争斗,最后被发配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领地了。

“你并不能确定。”

“是的,我不确定,但我为什么要确定才能动手?”我嗤笑了一声,“光明教会想动一位贵族,当然需要有充分的证据,以免和王室把关系闹僵。尽管国王陛下不待见你,但在教会面前,你不仅仅是你,更代表了整个贵族的颜面和利益。但我侍奉的,可是一位邪神。”

邪神信徒需要讲证据讲道理吗?那肯定是不用的。

“我去过乔斯家的废墟,在那里捡到了一块黑夜莺的布料,高山领地处偏远,这种王都贵族钟爱的昂贵料子只可能是乔斯家的,可那是女款,无论你送衣服给乔斯女儿,还是他的妻妾都很奇怪。”

“也许我只是赏赐给忠诚的骑士一块好些的布料。”

“我身上穿的这件是同款裙子。”我面无表情地戳穿这个lsp的本质,他就是一个喜欢奢侈生活和美丽少女的封建贵族而已,黑夜莺是他送给每个情人的礼物。

“……噢。”他倒也无所谓,笑笑道,“黑夜莺的手感很好,布料解开的时候很丝滑。”

很好,你可以闭嘴了,不要冲着我一个老爷们介绍你独特的癖好。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乔斯家二楼正对着你家的是大女儿莉迪亚的房间,三楼靠东面的是那位平民少女的房间。为什么他们家年轻漂亮的女眷都靠着你住?”

“你在领地名声很不错,但乔斯却截然相反,据说那个为他生下儿子的少女,并不是他第一个掳走的平民。只是之前几个都没有生下继承人,就都被他抛弃了。”

“但一位爱民如子的领主又怎么会纵容他手下的心腹骑士,到处掳掠女性领民呢?只能说你没有传言中那么仁慈,对吧?”

“最后是我找到的那张纸,非常粗糙,不像是贵族使用的,和当初那份分手信所用的更是天差地别。当然,上面的内容被涂掉了,除非用特殊法术,否则谁都无法看清楚上面的字。”

我仰头对站在身后的博德男爵笑了笑:“但看不清内容,并不代表能掩盖一切。想想看,一位上流人士,或者说任何一个受过教育的人是怎么写字的?自然从左到右,一行接着一行,哪怕是随手涂鸦,也是东一行西一点。”

“但是那张被涂改的纸上,主要污垢都集中在中间,四周只有一些墨点,基本很干净。所以,要么是写卡片的那种排版,要么……上面根本没写字,而只有图案。因为画画,大部分人才会下意识画在纸面中间。”

“那种纸张吸水性很强,并不适合绘画,正常的画图墨水会晕染开,看起来一塌糊涂。所以,应该是用炭笔,或者……是平民常用的烧焦树枝画上去的,结合纸张的材质,那肯定不是乔斯家的人画的,也许是那个平民少女……也许是另外的平民留给后辈的线索。”

“尤其,那上面还沾着鲜血,即便被浓重的墨水挡住,都能看到的血迹。”

我凝视着博德男爵正气凛然的脸,说道:“她提醒之后被骗来或抓来的人,小心,快跑!这里有邪神的信徒在举行引发厄难的祭祀。”

博德男爵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乔斯做事确实不太细心,相比之下,他女儿就细致多了。”